listen to me

對不起賴冠 對不起mickie 我還是沒能認得你們

因為我眼裡除了山哥以外 誰也看不清楚

還好燙了頭髮的小宋是前四分衛客座吉他手 所以我知道他




3/27前好幾天我就開始緊張

緊張的原因要說是下午的筆試倒不如說是與山哥的再見面更貼切

那是個新的環境 新的組合 新的歌 新的時間

我怕我會不知所措

在前往西門河岸的一路上 兩旁的五花八門我都看不進去

故作的悠閒卻變成緊張的欲蓋彌彰

到了現場排著隊 沒看到以前會看到的固定班底

人也比以前少很多

我想是因為星期五 和只有半場的表演吧

不過有些東西還是不一樣了




八點多入場 我一個人被和另外三個女生併在一桌

沒有攀談 我就忙著左顧右盼熟悉這個河岸

一樣的字體 一樣的桌椅 一樣的蠟燭 不一樣的空間 不一樣的視角

為了留著票根 我願意放棄用它換一瓶Carsberg的機會

那是得來不易的票 待會我要讓它更有意義




八點半左右 第一團是BOYZ&GIRL

是個聲音像小女孩的女主唱和另外三位男團員

我不太習慣他們的音樂

總覺得所有聲音都糊在一起打架

而且我們在排隊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在外面聊天

我很好奇他們上台前不用re過嗎? 還是更早以前re完了讓給下一團練習?



不到九點半 BOYZ & GIRL唱完

the Little 就上台setting樂器了

還沒看到山哥 倒是先看到小敏往中間的家屬席走去

再一眨眼 舞台的凌亂之中出現了山哥的身影

剪短的頭髮 穿著黑襯衫牛仔褲 他俐落的穿梭在樂器音箱和麥架之間

一開始我好像怕把他看沒了 一附擔心現在看太多眼待會演出他就不給看那樣

過了一會才敢用視線追逐他所有的路線和動作



噢對了 我坐在第一排 除了不是在正前方以外 幾乎是個視野無可挑剔的位子



盯著他的視線連看個手錶的時間都不願給 所以我不知道他確實是幾點開始的

只知道他在昏暗的背景燈下稍微伸展了一下 那是他要開始的動作

燈光一下 山哥小宋賴冠micky清楚的站在舞台上 下面響起歡呼聲

有一剎那 我又像靈魂出竅一樣

對著"一個人的我坐在台下看著山哥和別人表演"這一幕感到茫然不真實

第一首歌"我真的很愛你 我不是故意 浪費你的青春和美麗" 哈 露骨得不太像山哥會寫的詞

可是 卻有心酸無奈和感動從我心裡冒出來

我怎麼樣都不免覺得這是山哥在對另外三個人說什麼

但也許這只是像字面上那樣白話 是對小敏唱的



山哥說 他們團員間默契還不好 如果中間有冷掉要我們多包涵 我覺得他有些拘謹

小宋變的比以前活潑多了 他說 我們哪有默契不好

山哥說 不然你去燙頭髮我怎麼不知道XDDDDDDDD

以後talk show的部份山哥也得一肩扛起了

以前依靠別人喇勒 現在沒人可以靠了 這麼說來 這倒不失為一個山哥成長的階段吧

山哥還說本來沒有這麼快要表演 是河岸的老闆幫他們喬了洛克班的鼓手叫他們演出

奇怪 以前我也聽洛克班 現在卻對人家鼓手一點印象也沒 真的很不好意思

更別提對我來說完全是初見面的bass手賴冠 我一點也記不得他的人

因為 我眼裡心裡都只有一個人 一個太重要的人




山哥說 謝謝你們今天來




陌生的旋律 陌生的編曲 陌生的組合 只有熟悉的歌聲

我無法像以前一樣每首跟著默唱 還好頭啊身體啊可以不自覺的跟著搖晃

只是聽懂有些歌詞的時候 酸酸的

只是看著有點緊張的山哥 酸酸的





有一首翻唱Moby的歌 山哥說那是一個他最怕的東西 spider

台下全無反應

他說 你們是英文都不太好是不是 還是我發音爛 斯~掰~的

大家都笑了

這時小宋說 我媽說不可以把自己怕的東西告訴人家

山哥回答的很快 可是那不是我最怕的XDDDDDDDDDD

大家笑翻 很熟悉的味道 typical山哥



山哥的腦袋裡不知道都裝什麼東西

歌名就算都是中文 卻常有令人意想不到的組合

"涼拌"← 山哥：這跟吃的沒有關係

"醉倒在沙漏裡面"

"我親愛的直布羅陀海峽" ← 山哥講了村上春樹書裡寫到困境對他就像直布羅陀海峽

山哥：你們知道這在哪裡嗎? 我不知道耶......所以這首歌就叫 我親愛的直布羅陀海峽

台下一片笑聲 山哥：對不起啊 各位XDDDDDDDDD

"銀河與櫻花" ← 山哥真的很愛與太空有關的東西

"練習倒立"← 讓我差點哭出來

好多首歌的歌詞 一下說要堅強 一下說也許會分開 一下又說我不會寂寞因為有太多事要忙

我都忍不住有不當的聯想

但至少還忍住眼淚



倒數第二首歌前 山哥說本來他團員要把他一個人留在台上 但是他不要

我想團員是很貼心的 不在意自己的光芒都被鄧不利多送哈利的集光器吸走

但山哥要說的 應該也都唱完了 吧

我又再做不當的聯想了




聽著山哥的聲音飄盪在河岸 我心裡有多開心多幸福又有多複雜

我只能很不負責任的丟下一句 一言難盡

既然山哥唱了他不會寂寞他要往前進 既然他看起來好

那就好 也只能好

還能夠同步聽到看到感覺到他的聲音 心情再怎麼加加減減也都是感謝上帝

然後我早就看到他拿掉右手上的四個環 也許知道原因 可是我待會要問他

我貪婪的看著他的每一個小動作 想復習熟悉的影子 不費吹灰之力 因為它一直都在那裡

我拼命的按下快門 想捕捉他的樣子 覺得我好像心術不正的變態

zoom in的鏡頭裡是熟悉的他 zoom out時裝進的組合卻讓我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最後一首歌唱完 山哥說安可也沒用 因為他們沒有多練XDDD

還跟我們抱歉 他們以後會多寫點動感的歌曲 哈哈!

山哥朝台下鞠了一個躬 開始收樂器閃人

旁邊一桌有個女生跟他要了今天的rundown




還是有不少人在他下台後自動聚集到他身邊 包括我

快要兩年沒跟山哥講到話 今天無論如何 我要找他

他今天特別帥 剪短的頭髮很適合他 左耳的耳環閃著光 比去年十月的時候年輕許多

黑色像襯衫的上衣配牛仔褲 分明就是犯規故意給我們好看

我問他手上的環怎麼不見了 他笑笑說不戴了那都戴十幾年了 恩....

我想 你拿掉了 我也不戴了

我問他耳環是新的嗎 他說這兩年就有但是有換過

我想 原來我不在的時候他還換了造型!

我問他今天會不會緊張 他說剛開始會 唱兩首就不會了

我想 其實緊張的是我

我拿出在英國買的Beatles的pick送他 他說這怎麼捨得用

我請他幫我在票上簽名 我告訴他這是我跑兩趟才買到的票 他愣了一下之後說 啊 是你啊

我謝謝他給我的今天 在他的笑臉中我退出眾人目光集中處 下一位歌迷立刻補上

站在邊邊 我等著他和別人合照完 打完噴嚏(XD) 往親友區走去 我才離開




卻又不甘心



快兩年了我只能講這些嗎

所以我出了門口又折返 就算只在旁邊看著他和別人合照講話都好 什麼都好

啊! 我還可以問他一件事

我再次走向山哥 等著他和別人照完相

我問他有沒有拿到我之前放在飛行五號的信

這回多聊了一點 不過他和我都不是很會找話聊的人

我還告訴他 我出去之前看的最後一場表演在the wall 那是前年的事了@@

我沒告訴他 那張票根一直放在我皮包裡 跟我過了十五個月的異鄉生活

今天真的很開心 我一定要讓他知道 謝謝他唱 謝謝我來

其他有些話到嘴邊 覺得不是那麼適當 就又吞了下去

像如果我告訴他"練習倒立"讓我要哭 也許他也會收起一點笑開始難過

他的笑臉真的很閃 我可以心甘情願趕捷運去了

以毒攻毒果然還是最有效的解藥

揮揮手 他說慢走

我帶走數不清的雲彩




回頭看見佈告欄上貼著張懸用書法寫的斗大的平安喜樂四個字 很酷




what a wonderful night!

夜晚雨後的西門町 人少很多 真好

現在我用眼睛看到的 什麼都美什麼都好

因為我的心已經笑到嘴巴裂開了

只有感謝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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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用被蓋了吉他印章的右手紀錄著一切

我沒有刻意保留或搓洗

右手背上殘留的印章痕跡

就跟昨天一樣 會漸漸模糊

可是真的存在過